昨天首度試做拔絲,把地瓜與芋頭滾刀切,油炸完後進行糖炒,然後拔絲,最後結果證明拔絲失敗。失敗了的地瓜與芋頭是塊頭與糖漿體脫離,無奈之下我只有把糖漿體像鏟雪那樣鏟起併著地瓜與芋頭塊吞下去。拔絲這道料理在中烹時主廚老師示範過兩次,我則是首次嘗試,不過沒關係,網路食譜有精確的作法,待我恢復試做的鬥志後,我將東山再起。
由於昨晚吃了不少的糖漿體,今晨起來因糖分攝取過多,影響上午靜功修練,這又違反了天隱子所告誡的『五味太多勿食』的修練禁忌,于美人當初見我參加中烹訓練的自烹自食曾嘆道:老師墮入凡塵已深!這是我該檢討的。
前不久南部網友微博上貼了白甘蔗的照片,勾起我的回憶就留了『白甘蔗是我童年的記憶』這樣子的評論。成長於台灣中、南部農村的朋友應該都有這樣子的回憶,那就是一片廣大的甘蔗園,青青綠綠地看了非常悅目,有幸能親近之則更為芳香,那芳香混雜著大地之香與蔗香。
紅甘蔗是用來生吃的,也就是水果的一部份;白甘蔗是用來製糖的,也就是食材的一部份。在我記憶中有兩個場景是我至今仍忘懷不了的對白甘蔗的依戀,其一、幼時在親戚家做客的記憶,是住在台糖運蔗的鐵道旁,我從小就很喜歡看長長的火車,所以每當運蔗火車進入蔗田前的空車我一定跑出去看,而當載滿堆積成高高的白甘蔗堆我也一定去看,那時住在鐵道旁兩側的住家就會有人守候鐵道兩旁,當運蔗小火車經過時,在緩慢的前進中大人們就盡全力地抽取白甘蔗,坑政府的經濟財。另一個場景就是同樣的運蔗輸具,在沒有鐵路的農村就靠牛車運蔗了,也會有人偷偷地抽取白甘蔗,但不是像對小火車那樣直接站在兩邊正大光明的抽取,因為火車不可能停下來;而是先隱著身不要被牛車司機看到,然後出現在牛車後方抽取白甘蔗,動作不可太大以免驚動牛車司機。
以上那兩個場景出現在我面前時,我還是學齡前的兒童,根本沒有參與的能力,只是覺得好看又好玩。等到我入學以後我還是沒膽子公然在有大人運蔗的情況下抽取白甘蔗,只能盼望有英雄出現去抽取,我則在旁邊能分到一枝甘蔗可以啃。那時我們吃甘蔗根本就不削,那到甘蔗因為都比我們高,就橫著握住兩端,用膝蓋把白甘蔗中心撞斷,然後再分別把撞斷的部分成等比級數再分割,然後大家就用牙齒從一端開始撕裂硬蔗皮,吃起來了。
每當高高的甘蔗園一個下午之間被像理平頭一樣剃個精光以後,總會讓我們留戀蔗園的不再,當然也會進蔗田去翻翻找找,都會有零星的蔗條遺留現場,那就是我們當季最後一次享受吃田野白甘蔗的時候了,就在飄滿蔗香的蔗田裡吃起甘蔗來也。
國小三年級般到台北來以後就沒有田野的回憶了,同時也提早結束童年歲月,都市裡到處都是房子,看不到田園,享受不到偷偷摸摸、不用錢的遍地果實,自然就不好玩了,成年以後由於對甘蔗仍情有獨鍾,有時買一袋 100 元的甘蔗,我可以一根接一根連續啃完,這是不是我對甘蔗深情款款的依戀呢?昨晚也大量地吃著拔絲失敗後遺落一旁的糖漿體,吃完有蔗糖的回甘味兒,就讓我產生了白甘蔗的依戀情愫了。
冠哲 2012.1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