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怎麼能足夠 一個人 靜坐之時,是思念最濃之時。 白居易那首 《邯鄲冬至夜思家》 邯鄲驛裏逢冬至,抱膝燈前影伴身。 想得家中夜深坐,還應說著遠行人。 讓我從中體會思念的苦, 於他來說,那種思念是他遠行在外 的感懷,而於我來說, 這種思念 是你不在我身邊的傷痛。
每一個 孤獨的夜裏,我輾轉無眠, 起身靜坐,漆黑的夜裏,到處都是你 憂鬱的目光,到處都飄揚著 你歡快的笑聲, 到處都是你瀟灑的身影。 泡上一杯茶,茶水的清香裏,我似乎 聞到你的氣息, 霧氣的繚繞裏,我似乎發現 你的身影。
到處都是你, 可是到處又都沒有你, 這是一種怎樣的悲哀? 下床打開電腦,對著電腦發呆, 握著水杯,聞著茶香, 回憶著那些有你的時光,遠方的你 是否在睡夢裏? 你的夢裏是否有我? 是否在夢裏夢到,我在靜夜裏 抱著膝蓋想你?
這樣的思念, 累了自己,也煩了你, 你的默默無語讓我體會你對我的心煩, 可是那些執手相攜的日子裏, 那些美麗的回憶, 你怎麼能忘記? 我每經過你那裏,都能與你的 目光相交,那燦然一笑, 便能讓我的心釋然,也讓我知道你一直 在尋找著我的身影, 也在期待著我能對你嫣然一笑。 那種“嫣然一笑百花遲” 的感覺我能捕捉的到。
還記得, 那年的秋裏,第一次看見 你在報紙上寫下那些密密麻麻的, 我的名字時, 我的心是怎樣的狂喜啊! 我知道,每一個靜坐裏,你都在思念我, 因為思念無處發洩, 於是你寫下千千萬萬個我的名字, 還記得你的字 是那樣的漂亮!
我曾說 你的字寫的真美, 像個女生那樣的端莊清秀。 你呵呵笑著說: “字隨人體嘛,因為我長的端莊大方, 清秀的像個小姑娘啊。” 我笑著說,給你梯子你就悄悄的下, 卻借著它想登天。 然後我們一起開懷, 互望而笑。
而如今, 在這淒淒的秋風裏, 到處都沒有你,可是你依然在我心裏, 怎麼揮都揮不去。 我的每一個靜坐裏都在思念你, 思念發瘋的時候 我便把我的心語傾訴在網路裏, 我曾告訴過你我的文集, 但是我的文集裏沒有留下你絲毫的痕跡。 我不知道你是否來過, 還是不願觸及我的思念 而沒有來?
不管你來與不來, 無論你知道還是不知道,我的苦 我自己明瞭, 我的思念我自己知曉。 曾經相逢便是美妙? 曾經相愛那便是美? 都盡然又都不盡然。 多少人的不求天長地久裏,其實也在 述說著不能永久的悲哀。 我依然如此,愛過怎麼能夠? 給過怎麼能代表永久?
如果你已經不愛, 不會來到我的夢裏的,因為人們都說 夢是相互的, 是兩個靈魂的交織,才構造成的夢, 我癡迷的相信著這種說法。 於是,我在每個有你的夢裏開懷, 傷悲,醒來你卻不在。
還記得 我們一起騎車去買蛇藥嗎? 那個高高的坡, 都是你一邊騎車一邊拽著我, 還一直對著我,笑著說,加油,豬。 在你的溫暖中, 在你的鼓勵裏, 我每次都能跟著你騎上去。 而如今我的自行車被轎車代替, 那個坡從來不用我費力了, 可是不曾費力裏, 我依然能想起有你時的甜蜜。
那些美好, 那些溫馨,那些鼓勵,那些愛, 我都銘記。 可是,在你的欺騙和隱瞞裏, 我瘋狂的傷了自己也傷了你,我知道 你恨我,我知道你怨我, 可是誰知道 我心中的傷與痛? 慢慢的,我掩埋了那些傷痛, 慢慢的, 我學會了從容。
可是 每個無眠的深夜裏, 我依然會懷念你的好, 依然會想你, 依然期待你能遵守諾言來看我。 愛過怎麼能足夠? 既然愛, 我就希望會是天長與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