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串小人記(純屬虛構 如有擂同 純屬巧合)

我想，如果有英雄可以做，應該想做小人的不多吧？記得周星馳系列電影的九品芝麻官有一句經典的對白：「忠臣要比奸臣更奸，否則如何伸張正義？」想想的確如此，一如上一篇的故事延續。

北部這個主管的乾女婿，除了光明正大搞婚外情之外，最經典的事蹟就是經常性的勤一休五，也就是說，在台灣大部分地區都還是勤二休一（工作 48 小時休息 24 小時）極壓榨性的消防隊勤休制度裡面，阿賢卻已經獨自領先群倫，遠超越美國消防隊勤一休三的合理制度（工作 24 小時，休息 72 小時）達到勤一休五的境界，怎麼說呢 ?

原來，他是每天經常性的摸班，由於有主管的縱容，所以他在上班待命時間，可以天天不知跑哪裡去一整天，甚至半夜瞞著妻小到外面與其他女子姦宿，然後把承辦的工作全部順理成章的推給學弟或其他同事，除了不特定外頭來的大官來查勤之外，幾乎可以說分隊裡面沒這個人了。但好死不死，那一天，乾女婿從早上就摸班繞跑，按消防隊裡面的不成文規定，就算偷落跑不跟幹部講，至少也要跟值班說，就算都沒說，打手機也要找得到人，可是那天的他一直溜班到晚上才回單位洗澡，在落跑期間完全找不到人又失聯絡，剛好下午兩點多發生救護事件，是屬於他輪值出勤的時段，報案求救的對象，症狀是心臟病突發，地點又在分隊的對面，也就是說，患者病況緊急，而救護車也完全沒有所謂塞車拖到路程這種時間的理由可以自圓其說 … 。

在奪命連環 call 的動作中，因為找不回他，只好叫下個救護勤務順位，也就是主管的乾兒子，但卻發現他爛醉無法叫醒，所以情急之下，只好叫我和剛畢業正在值班的學弟出勤，去擔這個最有可能發生醫療糾紛的 case( 因為出勤時間已經耽誤了 ) ，所幸後來圓滿達成任務，民眾十分感激。本來這個事件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他居然特別打電話回來罵幫他跑救護的學弟，理由是 : 「我不是早上有交代過我要出去了嗎？為什麼跑救護還打電話找我？自己不會馬上應變嗎？」

學弟因畢業沒多久，不是很敢違逆老學長和主管的意思，但我卻已經無法忍受，我們幫忙他們都還沒要求他們說聲謝謝或抱歉，他們倒是厚顏無恥的罵起人來了，氣不過的我，照實寫出入及工作紀錄簿，為提防證據湮滅，我立刻到隔壁派出所影印相關文書證據，替他們打好處分書、蓋了主管印，也就是我藉主管的名義給他們簽處分 … 當一切準備就緒，我幫受屈辱壓榨最多的學弟背書，鼓勵他直接送處分書給大隊長，如果學弟不敢，我還是會接手來送出這處分書，有種主管就說這處分書不是他簽的，那他就得承認自己護短，欺壓善良同仁。

結果，果然惡人無膽，第一時間他罵學弟，但他也了解學弟沒這個膽舉發他，於是叫他的乾岳父來探我的口風，跟我道歉，然而，我卻要求他必須親自向剛畢業的學弟誠懇道歉，而且必須學弟親口說原諒的畫面讓我看到，否則絕不善了 … ，學弟宅心仁厚，還是原諒了他，但此後的他們雖不敢惹我這一組，卻還是依然欺壓其他學弟和同事；我在那單位裡面樣樣拿第一，工作量也最重，人前人後分隊長也豎起大拇指誇讚，但卻年年送我烤鴨一隻，其他人也一樣 ( 考績 ” 乙 ” 等，乙是鴨的形狀 ) ，唯獨讓他們這兩個經常惹事生非、當火場巡官 ( 多半只巡視不太參與救災 ) 、吃霸王餐、搞婚外情、浮報油料、向管轄業者變相收錢、工作量最小、還把消防車無端的開進田裡 … 。

不過事情還沒就此完結。由於他們死性不改，學弟們終於連成一線，一起策劃了 ” 遠端網路操控害人事件 ” ，由於阿賢、阿昌等人十幾年不肯學習求進步，所以對電腦的妙用一無所知，於是，學弟們連接值班台電腦，用他們的人事資料幫他們申請了預付卡，趁著他們兩個其中之一值班的時候，只要另一個人溜班偷跑，就用另一個人的名義傳簡訊給督勤的高階長官，叫高階長官來抓，甚至為避免高階長官置之不理，他們在簡訊中也敘明，高階長官若不主持公道，他們就同時會提供所有的蒐證與弊案證據，出來向媒體爆料 … ，果然這招有效，他們這共犯結構都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剛好，為什麼只要他們一偷勤就被抓個正著，而若有一天他們真有辦法查出是誰偷傳簡訊檢舉他們，恐怕也只會查到，簡訊是自己酒肉拍檔的門號傳出去的，到時候他們會不會狗咬狗一嘴毛，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後來的發展並不如我們想像中有戲劇性 … 。

因為過了一個月，這個碩果僅存的歷史遺跡，軟體硬體皆超破舊的分隊，終於在高階長官們連莊的威力掃蕩下解體了，這些惡勢力，終於跟著瓦解，他們都被調地服務，也調來了做事認真，品格端正的新主管，我和學弟們的心中，終於照進一道署光，也升起了一彎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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