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學主人(純屬虛構如有擂同 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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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之所以受寵,就是牠們有那種非得得人疼不可的可愛之處,小貓極具個性卻也極愛撒嬌,狗則是死忠沒個性居多,尤其更像小朋友一樣,喜歡模仿自己的主人,這一點在消防隊裡得到了更清楚的印證。

先描述一下故事的背景,我之前還待在北部異鄉的那個分隊,在消防界一片改革建設新氣象之中,可以說是碩果僅存的,足以見證歷史遺跡的地方了,怎麼說呢?它的空間格局原本是設計供給六人待命使用,卻裝進了十二個以上的基層同仁生活,從分隊門口進去,可以看見凌亂與髒亂,公文與報紙夾雜散落,香煙屎隨風在地面桌面跳動起舞,天花板下各角落張著一片片的蜘蛛網,還有幾支脫著線一閃一閃的日光燈罩,不知何時將掉落。

垃圾桶內的垃圾像水般溢出四散,冰箱打開活像古時候的義莊,過期多年的食物用報紙包裹未曾清理,開飲機的濾心超過八年沒換,據說這裡長期患 ” 機瘟 ” ,舉凡開飲機、電視機、冷氣機、發電機、切割機、影印機、印表機等等和 " 機 ” 有關的東西都是損壞狀態。浴室、寢室日光燈全部壞掉,夜晚洗澡或就寢之前的種種瑣事,全在摸黑中進行,浴室的蓮蓬頭具備三溫暖冰火三重天的功效,這一秒你剛感覺冰涼,下一秒可能已經燙傷 … 。

這個單位的主管也是當代曠世奇葩,他創下了八年完全沒報過辦公費用卻可以核銷所有開支的紀錄,也讓這個單位創下了因未繳費被其他公家機關斷水斷電的紀錄,當然,只有報案電話可以耍霸王,電信公司不敢斷話,以免救災救護派遣受影響而沾染到過失責任、跌入擾人的訴訟。

除此之外,他和下屬極為貼近,特別有兩個氣味相投,一個收為乾兒子,專門陪他打牌應酬和吃喝嫖賭,另一個則是乾女婿,因為這他認的酒店小姐乾女兒,跟乾女婿公然搞婚外情,這兩人平日也是工作量最輕、品質最差卻能年年被評優等、多領獎金的人,而這分隊長也和乾女兒的大姊頭公然搞婚外拍拖,活像莎翁名劇 ” 仲夏夜之夢 ” 的變調版。

怎麼的公然法呢?每到晚間十點左右,有時候時間更早,他們就會引她們進來備勤室,划酒拳、親暱動作樣樣都來,不顧其他不想同流的同事,但其他的同事因為眼睛、耳朵被強姦久了,也發展出了過人的適應力,心如止水。就有那麼一天,俗稱狗來福的小狗,自個兒跑來消防隊求食物,主管來者不拒,狗狗倒也重情重義,吃好倒相報,於是漸漸集結了愈來愈多的狗食客,只是這些狗缺乏家教,因此常常依然故我的翻垃圾和製造屎類產品,讓基層隊員疲於奔命於清潔週遭環境 … 又過了一個月,值班台前面的空地,赫然間發現第一隻公狗的身邊,跟了兩隻母狗,而且有趣的是,兩隻母狗都懷孕了!

我因為對這裡諸多離譜現象不滿已久,眼見四下除了學弟無旁人,個性耿直的我脫口就對學弟說:「看吧!寵物就是會學主人,連包二奶也一樣。」只見語畢同時,學弟的眼睛瞪大大,下巴也像掉下來一般開著,我走到學弟所在的位置探頭一看,才發現主管跟我的發言之地,只隔著一面薄薄的牆,果然是隔牆有耳,我尷尬的也嘴巴張大大看學弟,主管則癟嘴用著悶悶的神情走過來說:「我出去餵狗!」

他出去之後,只留下我和學弟尷尬卻捧腹大笑的場面,而小狗們似乎完全不知道人間的恩怨是非,只知道向著為他們吃東西的主人,快樂的搖著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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