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跑救護,也會遇上不是精神病,但是很像是從奧門來的那種客人,其別名姓氏曰蔣,字號曰 ” 不聽 ” 者也,全名叫講不聽,從事消防工作數年,引得愛好和平的我非得暴力相向。
第一件是跨區支援其他的單位,經過長長的省道一路飛馳,一路上路邊的檳榔西施熱舞並熱情招手中,由於任務在身,我只能用眼角的餘光欣賞並回禮,畢竟開快車看美景是很容易出問題的,在我旁邊的學弟就樂了。
「學長!你看,那個好像走光了!」學弟小賓說。
『夠了!回來的時候再看。』」我說。
抵達現場時,發現兩位派出所學長正在被盧,我們下車走近一同勸導,這位老兄,據說剛剛發飆完,他的手因為一直打鐵門打到血流不止,可是就是堅持不要去醫院,一問之下才知道他是失業中,老闆不要他,又跟老母要錢要不到,所以才在亂,本來想著如何安慰他,哄他去醫院,可是卻突然聽見他說:「為什麼我媽都這麼老了,還不趕快死一死好讓我有遺產可以開。」登時間,我對此人印象大壞,旁邊經過遠遠看熱鬧的鄰居也頻頻不斷的用眼神暗示此人糟糕。
我一本耐性勸他:「如果你不想去醫院,那我們先幫你的手包紮一下,你們家的事情,我們不會干涉。」【我勒!這種人我也不想載他好不好!為什麼大家辛苦賺錢納稅捐救護車是來給這種人糟蹋】在包紮的時候,他卻突然掙脫,而且還洋洋得意的把他流出來的血拿來當暗器朝我們甩來 … ,為了怕血染到衣服還要花時間處理,我們紛紛施展輕功蕩開,只可惜細看之下,我的白色工作服(救護出勤穿白色無彈性襯衫,這不知是哪個豬頭上級規定的)還是沾到他甩出來的一、二滴血。
他看到我眉頭一皺,顯得更是得意洋洋,更是對我們狂甩鮮血,還嚷著:「我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逼得我們退至丈外,由於勸說不聽,決定去找他唯一的老母來規勸他就醫,我狠狠的盯著他,詎料,兩個員警和我的學弟三人都一起離開去找他老母,留我一人與他對峙和看守救護車、警車【怎麼這樣?警車不鎖,鑰匙也沒拔:我心想:不妙!】,他見我只剩一人,身型又比他嬌小,突然間惡狠狠對我大步走來嗆聲說:「我要開警車離開,看你能拿我怎樣。」
這傢伙開警車在馬路上瘋狂肇禍的影像閃過我腦海,半秒之內已經不容我細想,側身閃開他的進攻,同時抓住他的衣襟,一踹一絆的將他摔倒在地,將他反手抓住並用膝蓋壓住他的肩膀制壓在地上,讓他側臉在地上吃土,此時他央求著我放開他,拼命喊痛,當然,說什麼我也不肯鬆手了,直到員警與學弟帶著他的老母來到旁邊繼續苦勸他,最後終於同意我們幫他包紮止血不送醫院,這一趟救護光是在現場就耗了我們一小時以上的時間,回去還得清洗制服,為了衛生,以及不被長官看到白色工作服髒而被開槍 … 。
這事件突顯了某些員警的警覺性不足,也突顯了快閃族的好處,為什麼我們沒有立法來規範修理這一類的壞蛋呢?還要花一堆社會成本來服事他們?我想起了周星馳的電影,關於正義加菲貓的部分。也許我們也該買個加菲貓或鹹蛋超人的面具和服裝,當遇到這種壞蛋的時候,一人扮白臉勸說他,一人趕快去變裝拿球棒,然後跑出來假裝推倒要保護壞蛋的消防同仁,毒打壞蛋一頓之後揚長而去,然後再換裝回來安慰勸說其去醫院,我想這樣或許才會皆大歡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