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台北、長在台北、養在台北、作在台北,台北這個地區,已經與我的生命產生密不可分的聯繫;這個微型的民族核鎔爐,貫串了東西南北與古往今來的人文風情與意識形態 。幾乎世界上各種文化的精華,我們都可以在大台北的空間當中,以各種主流或是次文化的模式呈現出來,使我們得以一窺其隱藏在其族群面紗之下的各式神秘風貌。
居住在這個鎔鑄了這麼豐富且多彩風景的都市中,我自然也飽涵了一顆擁抱多元的心。
小學的時候常翹課,直到三年級之後才被糾正了過來;國中的時候沒用心唸書,直到高中才開始自發用功;大學雖然因為類組不同而被當退學,但是讓文科人的我對於量子力學與有機化學產生了深刻的印象;出社會後修壞人家電腦,但也治好人家的漏水。
我的人生,就像這個國家、這個首都一樣-很難給它下一個純然正面或是負面的評價,而是像量子科學家 海森堡 等人所揭示的次原子物理一般:波粒二象性。
『出去爬個山吧!』一旦動了像這樣的念頭,而且人已經跨上單車、邁向登山口的話,我幾乎都會繞著由烘爐地開始、到南勢角山結尾,貫串了中和、新店與土城的馬蹄形山系登山道,總長度過十公里、總耗時超過八小時的登山健行之旅 。
而假如我再想來一場小冒險的話,甚至還會故意偏離熟悉的山道,專門往野生及流浪動物所開闢出來的叢間獸俓去鑽;不在乎自己身上沾滿了鬼針草與泥土的骯髒,或是被沿路荊棘刺傷的痛楚-
只在乎自己是不是『完成了自我』:做了別人沒去做的事,並還能在不依賴他人的幫助下,在不可知的環境當中,完全孤立地全身而退,獲得成功的報酬。
但如果『今天不想做事~』的念頭起了,而且也沒有必要性的事務必須完成的話,我也可以爛在房間裡面,一整天看著 HBO 或是動漫畫,甚或直接埋頭大睡。雖然是有這樣怠惰的一面,但是好多次淋了半小時以上的午後雷陣雨也未曾感冒過,吃壞東西也頂多拉一拉而鮮少腹痛,冬天超過一個禮拜洗澡也不臭不生病 ...
因為這種極端的心態以及能應付這種極端變化的體質,讓我的特質也偏向『極端』;極端難的工作,只要在我心血來潮時,就會是相當具有挑戰性的消遣,但相對的,不想動的時候,就連不用腦袋的 KEY IN 我也懶得動一根手指頭。
「成也風雲,敗也風雲。」這就是我的寫照-
不可思議的思想與成功來自於極端,但同樣不可思議的心態與失敗也來自於這種極端。
而就像愛因斯坦與貝多芬一樣,我不知道該拿這樣的自己怎麼辦,但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改變這種卓越的分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