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我們兄弟都是被袓母給縱慣壞的,可是我卻沒覺得自己享有什麼特權,只是袓母同情沒有親娘在身邊的兄弟,多給一份的關照而已。而哥哥的生性有些霸道,遇到不平則鳴,在我讀小學三年級哥哥讀五年的一個上學清晨,我們與堂兄弟姐一共五個人都要帶便當上學,我們盛好了飯,五個便當排列灶上,掌廚的二伯母把煎好的菜脯蛋,用鍋鏟分配成五份,裝盛各別飯盒中,哥哥掃視其他飯盒,臉上顯示出很不滿意的神色,並且立刻奔向袓母告狀,袓母到了灶前,哥哥毫不情面指責二伯母分配菜不公平,給我們倆兄弟的較少,袓母當場檢視發覺不出異樣,只是二伯母的兒子永偵飯盒中多了一些從鍋底鏟起一些碎蛋片而已。
袓母卻依了哥哥的性子,親自在鍋裡立刻煎了二粒荷包蛋,擺上哥和我的飯盒裡,袓母丟下鍋鏟逕自回房。二伯母自認沒做錯事,卻無端遭受這小鬼頭的誣衊,心理的難堪與氣憤自是難以形容。當時我自己覺得十分汗顏,袓母實在是矯枉過正了。這樣對咱兄弟也是負面的影響。事後伯母嬸嬸們對哥哥的態度像是敬鬼神而遠之。她們在背後批評說:「“那倆兄弟真是青面母,生的青面仔”。」聽說我生母,就是生成這等個性,說翻臉就翻臉的人。我十分痛恨侮辱的叫我青面子,倘若堂兄姐弟,敢如此當著我的面前叫我青面仔,我一定會跟他拼命的!
哥哥也曾向袓母告狀說:後母故意把他的衣服洗不乾淨,後母知道后,把哥哥的衣服,從衣籃子裡挑出來摔在地下,后來哥哥的換洗的衣物,都讓祖母老人家洗。
儘管與哥哥形同陌路,在大原則上我都不計前嫌,曾幾度拯救過他,免受沉淪。哥哥小學畢業後,除了放牛外,便無所事事,成天與堂弟們結黨夥廝混。那年永其堂弟在東海國校讀小學五年級,隘口村莊的學子上下課,都要經過咱家門前的大馬路。有次堂弟放學偕同住隘口莊,羅城的兒子名叫羅梅錦的,經過哥哥在場的大馬路上,哥哥看羅梅錦不順眼,卻慫恿堂弟與之比武,那知嬴弱的堂弟抵不過對手,三兩下就被對方撂倒。哥哥覺得很沒面子,叫永恫堂弟加入戰局,倆兄弟也不是他的對手,哥哥卻在對方戰累疲憊之際,上前將對方勾勒以一記過肩摔將對方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