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則真實的故事
和藹的長者
余伯伯是一位和藹的長者,軍人退伍的他平時都是和這些退伍的同袍弟兄打牌聊天或者下棋來過生活,而他家的屋簷就緊臨著我家的牆,不過他的房子較靠河穿邊,地勢較低窪點。從小他就看著我們這些孩子長大,以前宅前有個小店舖,老人們總是習慣在那下棋聊天、看國劇和新聞,以前到處可見金龜仔(台語)和營火蟲到處飛舞,這些年來不僅人們的生活步調變快,連自然環境都改變了,而這些環境也不在容許這些生命生存。
這幾年來,除了上班、進修等,讓我的生活變的早出晚歸,許多家裡附近鄰居發生的大小事都是透過母親來得到訊息,時間變得非常緊湊,生活腳步加快,生活變的充實,但早出晚歸的這幾年來許多鄰里間的大小事,似乎自己一點也沒注意到。直到有一天......
「余伯伯病了! 」 某一天下班回到家,母親這樣的告訴我 。
『那什麼時後出院?應該身體還好吧』
那時我這樣問著母親,也想應該很快就能夠出院,等他出院時再去看看他吧。
數日後他出院返家了,在我家附近的河川有座橋,在橋上大伙晚上都在那乘涼休息,說到這橋上從孩提時代到現在,兩旁都擺了長型的木板蹬,晨間、午後、夜晚都有人在那歇息或小孩子們在那玩耍,那做老橋見證了我出生到長大,橋上嬉戲橋下抓泥鰍或玩耍,這做橋充滿了許多我人生甘甜的回憶。
某日他蹣跚的步伐,維笑的走來向我問候 ,
「余伯!」 我這樣叫了一聲他,眼看許久不曾見到他那雙頰明顯的消瘦許多 ,
「很久沒看到你囉,一切都好吧」 他忍著身體不適笑著對我這樣說。
沒聊過幾句後,他開玩笑的似的問了我這樣一句話:00!(他叫了我的小時後的綽號‧以00代替),
如果我哪天走了!您會不會來送我呀!頓時我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艾!別亂講了啦」 我笑了笑回了他,此時 『會不會呀!來送我一程呀!』
他又問了一次 ,『會啦!會啦!余伯』 我回答他之後他很高興,但確也沒在說話。
那時我心裡在想,或許是年紀大,以後等我老了可能我也會跟他一樣擔憂這生死的事吧,畢竟他是單身一人,過去十幾歲時離鄉背景隨軍來台,經過戰火的洗禮,現在年紀大了或許有這樣的心願吧。
似醒的夢
日子似水流逝,數日後一個夜晚我做了一個夢.......。
「你怎麼了呀!」, 我突然聽見有人這麼喊著,母親很急的把我從床上叫了起來。
有位年繼大的長者,恰似我的父親,我真的分不清,剎那間也看不清楚。他心臟病發作,早上才發現一動也不動,母親這樣的告訴我 。
「沒有呼吸,也沒有脈搏了」 ,我趕緊請我母親打電話給119,而我開始操作心肺復甦術,1上、2上 3上...,之後接上AED,那時哪來的AED我也感覺奇妙,這可能是作夢也會跳帶吧!在我急著搶救時,就在翌日清晨突然間 「起來囉!(台語)」 我母親叫我起來吃早餐,但我確從夢中突然驚醒,趕緊坐起身來。怎會有那麼真實的夢...
剛剛好真實的夢境,我心裡很擔憂,突然來的第六感強烈的告訴我有事要發生,我跟我母親說我剛做了一個夢!夢見好像再救人,那人好像爸 ,「爸這幾天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擔憂的問了我母親,她回了我說 「某啦!沒哪裡不舒服」。 那時自己短暫的心安,但第六感真的還是非常強烈的感覺有事會再我週遭發生,本來想出去逛一下街,那時不敢去了....因為真的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告訴我有事要發生....,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在將近4、5年前也曾發生過一次。
「有事的話趕緊打手機給我」
要出門時,回頭看了一次家,再次提醒母親。我一路回想夢境中的一切,想要看那被我急救的人的臉孔。也因此早上八時左右改變行程就到分隊值班。
到隊後的半小時之後 ,「鈴!鈴!鈴!,分隊的電話突然響起」, 我隱約聽到對話中報案者所描述的地點是00里的某個地方,報案的電話一直無法說的很清楚,那時我趕緊向值班人員說那是我家那裡,並由我接聽電話來確定地點位置,後來電話那一頭我認出是我家隔壁的一位阿姨,我也向他表明身份,突然他把電話那頭交給我母親(真讓我突然嚇一跳,我以為是鄰居協助我母親打了電話,是家中發生什麼事嗎?),於是我接過電話將詳細的地址與位置做確認,但我沒有聽清楚是哪位老伯需要救護車,但那裡的人我都是認識的,於是當下立即換上救護背心及帶齊AED及手提式無線趕緊跳上91救護車隨車趕往報案的地點;那門牌號碼和我家差一個號碼,這個一開始讓我十非常的擔憂! 因為門牌號只差一個字。
真實的巧合
救護車一路的警鳴聲,快到村莊時大家都一路再注視著,當快到村裝時看到余伯的乾兒子跑了出來來引導救護人員前往救護地點的住宅, 「難到真是余伯!」 我心裡突然這麼感覺;警消學長拖下擔架後,我背著三合一和拿著救護包跑在前頭,也詢問了其親人有關患者的情形。
進了屋內,叫他都沒有反應,也沒有了脈搏和呼吸....他的腳和手都明顯的僵硬了,經向他的乾兒子及一些他的同袍說明「余伯已經明顯的死亡,沒有任何生命徵像」,而他的乾兒子及其家人都在那哭泣也急著搓暖他的手腳, 「拜託救看看好嗎! 」 於情理上我們立即實施CPR,及上了AED,呈現依然是OHCA(當時稱DOA)。
余伯就這樣走了,這不僅讓我回想起數日前他所問的話,還有我給他的一句承諾 !「會的! 我會去送你的」 ,那時答應他時我心裡想著,就算是我答應你了,我的工作也可能無法分身去送您。
沒想到那夢境中的一切和搶救余伯的過程如此完全情境一樣,據母親說昨晚余伯還很健康看不出有任何病態的跟大家聊天,到晚上22:00點多才回去休息,而我深夜將近22:30以後才回到家中,大約是00:00以後睡覺....到清晨近七時多起床,而余伯就是在晚上睡覺時往生的,清晨我出門後才被發現。
一切一切好多的巧合,勤務結束將器材裝備上擔架,我跟警消學長說我回家拿了一下資料,把一份諾那華藏精舍師兄的電話拿給母親,請母親轉達給余伯的乾兒子如果他們願意以佛教方式處理的話,可以親自打電話和精舍連絡,務必要親自打,這是我私人唯一可以替余伯做的最後一點事了。而事後母親也告訴我華藏精舍的師兄們都立即趕來為余伯做臨終的開導與祝福!雖然肉體已經無法再用,但我深信余伯聽的到也感受的到這份關心與祝福!
生老病死,如同天上的雲朵隨時都在變化,人似乎很難用心去覺察到其實無常離我們很近,緣生緣滅,天地縱然可以萬古千年,但有朝一日也會毀壞,人的壽命就算有百年歲月也難逃生、老、病、死之苦。多多愛自己的家人、也多多付出愛去關心別人,能手心向下的人是有福的,能夠善解而不罣礙是有智慧的人。一切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唯有親身力行才能體會到此道理。
非常感恩您閱讀此篇文章,希望能給您的生命帶來一些感受與啟示! 祝福您也能多多關愛您認識或不認識的人,讓愛的清流永遠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