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很老實

這兩天和幾位從北京來德國交流的大陸學生見到面，因為之前給他們上過課，海外再相遇覺得很難得；他們在學生宿舍做飯請我吃，大家邊吃邊聊。

特別記得他們提到德國老師和中國老師不一樣之處，德國老師不喜歡學生做特別的東西，如果一個普通樣子可以解決，就認為應該用普通的方式；畫圖的時候，如果自己的設計用不一樣的顏色強調一下，德國同學會問：「為什麼你的房子和別的不一樣？」我們於是得出一個結論 ─ 德國人很老實。

說起來，這是一個非常微妙的課題。我常想西方人心裏面是認同集體，但必須容忍異類；中國人反而壓根是重視個人價值，但不得不尊重集體，不然就大亂了。以致，在表面上中國社會很集體化，而西方社會看來很個人主義，其實內裏完全相反。

在歐洲，日爾曼人可能是最團結一致的民族，凡事講求按部就班，不僅事事有規矩，還訂出了規則的規則。從中國人的角度來看，與其說是老實，還不如說是笨；所以，世界很奇妙，越笨的人反而可能很有思想與創意。

後來，我們跑去新蓋的賓士博物館轉了一下。在建築設計上德國佬確實比較沒招，只好找了個荷蘭人來耍點把戲；這些學生又說到德國老師要他們研究博物館案例，有同學報告賓士博物館，這老師不吭一聲就換下一位了。我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車子模型擺在模擬賽車道的斜坡上，實在不覺得神奇，想到賓士本來就是一個一步一步累積經驗的機械工廠。 window.googletag = window.googletag || {cmd: []}; googletag.cmd.push(function() { googletag.defineSlot('/22590772197/pc_textbottom', [1, 1], 'div-gpt-ad-1639353180888-0').addService(googletag.pubads()); googletag.pubads().enableSingleRequest(); googletag.enableServices(); }); googletag.cmd.push(function() { googletag.display('div-gpt-ad-1639353180888-0'); });

至於領導現代建築設計的「包浩斯」，可說是為了發展鋼構造的實用住房所設的建築學校。總之，世界上的人想要實在又保險，多少會參考一下德國的做法，可能猶太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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