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好幾十年來,台灣和美國的關係非常密切,自然而然地引入了許多美式的想法與做法,逐漸形成繼日本之後的另一段殖民文化的階段。
昨天注意到黃武雄談學校教育的功能與目的一文,其中提到學校教育在於打開學生的經驗世界,培養學生的抽象能力,言簡意賅 ,深有同感。
在報導中還提到 他的姐姐說:「你看她那種自在又自信的樣子,我很少在台灣人身上看到這種神情。」指的是當時在美國街上走過的一個黑人女子,並依此申論,台灣的教育讓小孩不自在,且缺乏自信,他的姐姐更感慨萬千地訴說:「我一生都試著在掙脫。」
這段故事顯示出黃氏姊弟受美國文化的影響不少,在另一方面,的確也道出中國式教育的基本問題,談起來和儒家思想方向息息相關,其中有弊有利,牽一髮而動全身,在此不打算扯那麼遠。實際上,我立即的反應是在腦中浮現了一個胖胖的黑女人的影像,無所事事般一搖一晃的走在路上。
這種看起來自信滿滿,好似無憂無慮,又有點吊兒郎當的態度,往往只有在美國才見得到,不過,我認為這種狀態很大成分是一種文化現象,並非此人真的很有自信能夠從容表達意見,或是充分表現自己。尤其這種態度背後帶有美國做為二十世紀超級強權大國特有的政治意識,隱含在各級的美國學校教育之中。
記得我最早在美國南方一所不知名大學教書的時候,對於美國學生那種莫名其妙的自信,常讓我體會到其實是一種無知與自大,有一次受不了他們大言不慚,曾破口大罵,嚇得那個女學生一溜煙就跑了。
原則上,東西方教育有本質上的不同,可相互參照學習,但是在不均等的文化交流現況下,瞎學這種美式的自信容易變成一種說大話的騙術,會比無知自大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