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閱報,看到黃春明的紅花論,一時莞爾!心想世上的種族紛爭層層糾葛,其實紅花早已遍地,這兩天台灣長出的這一朵,只是花海中的一粟。
目前,民族國家的概念是前導各地獨立運動的大旗;追究起來,民族意識的形成不僅是由人種,群居地點與自然環境的條件所界定,同時,在歷史上有很大一部份是源自於不同族群之間的仇恨,而強化了某一種「民族」的認同。因此,民族情感在一方面是姐妹兄弟的情誼,一方面是一種人類爭鬥業障下的自保情緒。
大體上,台灣國族的起因和後者息息相關;由於語言是建立國族的基礎工作,在歷史上成功的例子不算少,一個新的語言體系可以經過幾代時間培養出來,那位成大教授顯然有心接手「新台語」的民族工程,而讓老一輩的文學家氣的七竅生煙。
說起來,我對兩方都有些同情。每一種語言都承載了某一個族群與其歷史文化的面向,同時,每一種語言都有先天的限制,有其長處,也有其短處;新的語言會開顯了新的面向,當然也封閉了某些面向。此外,還有許多已經消失,或正在消失的語言,代表有一些逐漸被埋葬的思想與知識。
我看正在演化中的台語會慢慢生成一個新的體系;如果我們認真面對台灣是個多語社會的現實,國語、客語、原住民方言等等應該小心保存,以做為文化資產。
在另一方面,我認為「古中文」是台灣值得投入的研究領域;至於,台灣的基礎教育是否以「古中文」為本,或是另尋文字來源,將是個敏感的政治議題,中間夾雜了日語在台語中的位置問題,還會吵的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