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有沒有好報？

最近仔細看了一下美國哲學家 Martha Nassbaum 的倫理學著作《善的脆弱性》的幾個段落，她透過希臘神話的故事明白地挑明，個人的德行並不一定保證有好的生活，機運往往是更關鍵的課題；讓我想到市井小民多半信的是「好人不一定有好報」，大多數人的人生經驗也多少可以印証這句話。

總結之，這位書念的很多的女士仍強調做個好人很重要，認為好人若是能夠開放自己，並呼應外在環境與社會的變遷，會是一個比較理想的人生。此說聽起來相當周延，令人聽了舒坦，只是對中國人來說其實是陳腔濫調。我們老人家喜歡掛在嘴邊嘮叨的是「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不像歐美的人凡事講求利害得失，雖然守法，卻是為了防人不利己，說穿了並沒有仁義道德的觀念，這也是我多年來在國外的體會。

不過，就做好事消「業」障的角度來看，如果是個好人，遇到機會才可能有開展的餘地，否則既使有機可乘，也因壞事做多，而引來惡果。至於一輩子機運不好的好人，也許有兩條路可走，一個是安分守己學孔老夫子修身養性，一個是像希臘悲劇裏的角色投入自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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