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理髮店探究文化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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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我去過不少國家的理髮店理髮;每個地方的生活文化很微妙地反應在理髮店的經營上。

在印度,去過有英國殖民時代遺風的理髮店,和當地物價比起來,收費相當高,但服務真到家,有很冗長的頭部與臉部的按摩程序。也試過窮人去的路邊剃頭攤,在一棵大樹下,一張椅子,只有一面很小的鏡面,約略讓你看一下剪成啥樣。

在上海,去過一家仍屬於國營單位的理髮廳;看來有租界時代留下來的影響,裝修設備比較老式,但各種理髮、按摩、挖耳朵等等服務細目很多,人員還都穿著白色外衣。

在巴塞隆納,去過中低收入住宅區附近的小店,師傅是個老頭,手工不是很仔細。記憶較深刻的是我們交談甚歡,最後我也沒挑剔那些沒理好的地方。

在伊斯坦堡的鬧區曾走進一家店,迎面而來是幾個精壯帥哥型的男子,讓我一時以為走錯了地方。等到坐上了理髮椅,蓋上圍布,才開始放心;此時,其中一個男的用很大的力氣推拉我的臂膀,讓我一時有點緊張,不知要搞什麼名堂;現在想起來大概是源自於土耳其式的按摩。理完之後,又抹了很多有濃重香味的油液類的東西。

由於過兩天要去挪威,那裏物價很高,不想多花冤枉錢,而在塔林向人打聽了一下,在住處附近找到一家沒有招牌的小店。進去時,已經有個媽媽在剪,就坐下來等候,看到桌上放著新鮮的花,另外一邊擺著咖啡機。不一會兒,理髮師傅走過來給我弄了杯義式咖啡,又打開了一盒很厚實的餅乾;此情此景,令我急著找相機拍照留念。

台灣的理髮店曾因附帶的性服務聞名於東亞;近年來,理髮店多半講究裝潢,放流行音樂,給一杯白色塑膠杯子裝的飲料或茶水,並學日本機器人說謝謝光臨。

在這樣的文化薰陶之下,出現一批南瓜人物,實是其來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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