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思、我設計;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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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對於「我」的關注很明顯地和東方不同,胡塞爾拼了老命為了尋找笛卡爾的「我思」中的「在思考中的我」究竟是什麼,而佛道之士歷來就不屑於執迷「我」這碼事,好似早已看破人世,活在另一個境界。

作為一個設計者,我曾經在這個問題上兜了不少圈子,主要原因是作為一個東方的建築師,不得不回望在東方的哲學傳統,同時,我們這一代在西方唯我設計教育的模式之下,一時腦袋會被攪得混亂不清,覺得路走的不踏實。

晚近,日本的建築圈已有人提到「弱建築」的想法,港台也有一些和道家理論結合的論點出現,多少是一個由西向東回看的趨勢的影響所致。我常喜歡掛在嘴邊的「微觀」、微小、微弱、「閃光」,或是「可有可無」的策略性構想,深究起來,原本是和「我」的狀態有極大的關連。

近閱一位丹麥哲學家對「自我」的討論,提到西方哲學界已區分出生態的、體驗的、對話的、敘事的、關係的、身蘊的、社會建構的等等類型的自我觀念,認為高談無我沒有多大意思,且根本上脫離了生活世界。這番話倒是頗具有說服力,解開了我的一些糾結,提示了在東方的設計教育中需要注意「我的意識」的養成,尤其是如何培養我的素質與修養,也就是如何認識我和他人與世界關係的建立過程。

無論如何,「我」應該是在「有我」與「無我」之間選擇適當的位置,而關鍵會落在中介的身體上面,從這個角度看來,梅洛龐蒂未竟的思考依然走在前端,早已開啟了一扇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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