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

到了這個地步，

人生，有時除了苦笑，什麼事也不能做。

那麼，讓我選擇對自己誠實一點吧。

坦蕩如我，

從不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可以攤在陽光下的，

惟獨喜歡你，讓我多了一樁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喜歡笑，喜歡分享，

但喜歡你的這份喜悅與酸楚，只能全然藏在心中。

終究，缺少了陽光滋潤的小苗，

怎麼也禁不起這個冬天不到 10 度低溫的襲擊 ... 。

我承認，再怎麼喜歡你，仍舊抵不過心裡的煎熬。

我承認，無法忍受自己擲地有聲的愛戀造成你的困擾。

我承認，喜歡你的邊際效益，逐漸在遞減中，

或許早已爬過了最頂峰，逐漸在走下坡了，

而下坡對我這個膝蓋受傷的人而言，

更是無法負荷的沉重 ...... 。

於是，不再遲疑躊躇，

就讓我不再喜歡你吧！

掛上電話，我迅速離開沙發，套上外套往植物園走去；

繞著同樣的路線，一樣在進門的左手邊看見大王椰子、

在荷花池的轉角看見新光三越矗立在遠方、

一樣在陰暗的角落看見一對對竊竊私語的情侶 ...... ‧

我挺直身子，偽裝著讓自己看起來跟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兩旁高聳的群樹在月光下被風吹得婆娑作響，

這時才發現，噢，今晚風好大！

我將耳機塞近耳朵，再把音量一直調至蓋過從旁呼嘯而過的北風為止，

於是，震耳的音樂聲直衝腦門。

天真的我以為這樣做，

可以讓我的腦袋稍作休息，暫時不再因你而轉，

無奈，寂寞仍然從耳機與耳朵的縫隙鑽了進來，

到底，我還是聽見了心被捏碎的聲音。

我再承認，這樣說不喜歡你就不喜歡你，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可能無法全身而退，但我努力著。

就如同我跟你說，我今天真的好快樂，結果真的變得比較快樂了！

人生無法重來，

不要只是懂得抓而捨不得放，

更何況，我從來沒有真正抓牢過，

很高興的是，

簡簡單單的喜歡過你，我還是我。

2006.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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